资料/张余礼 整理/历尽千帆仍是少年
人的记忆是个很奇怪的东西，有时候刚刚想起的事情到了嘴边就忘了，但有时候几十年前经历的事情仍然可以历历在目，甚至一辈子都无法抹去。于我而言，小时候那个晚上看到的那个画面，我这辈子都无法忘怀，甚至影响了我很多年。
小时候，老爸很喜欢喝酒，而且是那种非常的喜欢，甚至一天要喝两次。有时候有菜可以多喝2两，没菜的时候就着花生米也要喝一点。有时候觉得自己喝酒觉得没意思，还要叫上几个朋友，老爸的酒友我见到过无数个，但是只有一个来的次数最多。他就是根叔，大名叫王有根，村里人都叫他的外号“大根”，我爸让我叫他根叔，至于为什么大家叫他“大根”，于我而言我当时是不清楚的，后来随着年龄的渐渐增长，听邻居说是因为他那个东西很大，所以大家才给他取了“大根”这个外号，甚至后来还衍生出了很多其他的外号，如“棒槌、棍子”等。
印象中，第一次根叔来我家里吃饭的时候，我还在上小学1年级，那个时候才6岁。后来根叔就频繁来我家里，跟我老爸三天两头地喝酒，我当时还不知道根叔是单身一个人。后来听村里人说，根叔结过2次婚，一次是不到半年的时间就跟第一个女的离婚了，听说是根叔每天有发泄不完的精力，白天干了一天活，晚上回去要折腾很久，那个女的受不了根叔的煎熬就选择离婚了；第二个听说是结婚2年的时候，那个女的就死了，这个事情当时在村里传的沸沸扬扬，有人说那个女的是生病死的，也有人说是根叔每天晚上折腾个没完没了，每天晚上都要很多次，那个女的被折腾的没了精神，渐渐消瘦最后去世了，但是村里大多数人好像都倾向于后一种说法，就这样这件事情被传的神乎其神，甚至很多人都想有机会一睹根叔宝贝的真容，为此事，很多村里的妇女见到根叔就喜欢和根叔的宝贝开玩笑。
当时根叔跟第二个女的有了一个女儿，在老婆去世后，婆家人还过来找根叔理论，他们不相信自己的闺女嫁过来会无缘无故地死了，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说不清的原因，加上村里当时谣言传的沸沸扬扬。当时听说根叔他老婆的家人狠狠打了他一顿，根叔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的时间。最后根叔的女儿也被老婆的娘家人夺了回去，他们觉得跟着根叔，孩子也不会幸福，就这样根叔后来就一直单身一个人生活，在外人眼里根叔好像很可怜。
听我妈说根叔这个人特别热情，人也憨厚老实，一身的腱子肉，谁家有事找他帮忙他都会乐于助人，因为根叔跟我们家在农村是一个大队，而且住的也不远，那段时间我们家在盖房子，老爸邀请了关系比较好的几个朋友过来帮忙，后来根叔听说了这事情后就主动过来帮忙，一来二去的根叔每天过来帮忙，我爸也不好意思让人家白白帮忙，所以在每天结束后就单独留下了根叔。因为知道他是一个人生活，自己做饭也麻烦，所以就留下根叔一起吃饭，一起喝酒。两个人聊得也很投机，在农村，大人吃饭小孩子和女的是不能上桌的，所以每次我拿点好吃的就出去玩了，我妈给他们做好吃的，也就自己出去找邻居唠嗑去了。
记得有一次我回家后，那个时候已经晚上9点了，进屋后发现老爸和根叔还在有说有笑地喝酒，当时两个人已经喝了一瓶多的白酒，虽然还没酩酊大醉，但是两个人明显已经在开始吹牛了。都说酒后吐真言，也许是有一定道理的，我记得当时，两个人说到了了根叔以前老婆的事情，本来这个问题是很敏感的，但是也许是当时两个人都喝多了的缘故，记得当时老爸问道了根叔到底怎么回事，也许两个人都是喝大了，已经进入了半醉的状态，隐约听到根叔说：“老哥，我跟你说，村里人说的不是传言，是真的，我也没办法啊，你说我咋办啊，我每天感觉自己有用不完的力气，我也没想到孩子她妈就这样走了，是我对不起她！”当时根叔说着说着，伴随着酒意就哭了出来，越哭越厉害，也许是根叔一个人孤独太久了，也许这哭声中也包含了对老婆的内疚、对孩子的歉意。
两个人越聊越起劲，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，妈妈看他们这样，心想估计一时半会也停不下来。小时候为了喝酒这事，爸妈打架了无数次，后来老妈索性就不管了，老爸想怎么喝酒就随他去了。于是老妈就去后面的屋子里去睡觉了，而我就在客厅的床上睡着了，老爸他们的说话并没有打扰到我，不一会我就进入了梦乡。也许是白天喝水太多的缘故，半夜我醒来本来要尿尿，那个时候的农村半夜起来不会去院子里的厕所，而是拿个尿盆放在床前，当我准备醒来尿尿的时候，听到了一些客厅里的动静，我看到根叔和爸爸都在客厅，但是却没有了说话声，而电视却是开着的，此刻我在被窝里蒙着头还假装在睡觉。我透过盖的毯子里的一个缝隙看到电视的画面，那画面着实把我吓了一跳，当时电视里放的是DVD的碟片，只有画面没有声音，画面中两个人赤身露体抱在一起接吻，当时看到后我全身激动的发热，紧张的不敢发出一丝声音，那个时候我只是吓得不敢作声，但是忍不住还是看着电视里的画面。
而当我眯着眼小心转头看向沙发的时候，那个画面更是对我心里上产生了极大的冲击，我这辈子都不会忘怀，那个画面甚至无数次出现在我的梦里，对我的心里、生理及以后青春期的冲动都产生了致命冲击。当时根叔和我老爸，两个人一边看着DVD的画面，一边模仿着里面的动作，也许是因为夏天的原因，两个人本来上身就没穿衣服，下面只穿了裤衩，而此时裤衩也都没了，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根叔的宝贝那里，原来村里人传言的“大根、棒槌”并非虚言，此刻整个客厅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轻微的喘息声和吮吸声，伴随着轻微的嗯嗯声，那声音很小，小的好像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。而此时我就像一个在战争中被吓坏的兵蛋子，藏在被毯子里不敢发出丝毫的声音，甚至连此时的尿意也只能憋着，不敢去伸手拿尿盆尿尿。那一夜，后来我就没有再睡着，整个晚上脑海里都是根叔和老爸的画面，紧张、刺激、冲动、害怕，多种情绪和意识充斥着我的脑海，我看到了对我来说不该我那个年纪看到的事情。
后来听妈妈说，村里人又给根叔介绍了几次对象，但是根叔都拒绝了，后来这辈子就一直单身生活，好在根叔也比较勤快，生活得还算富足。此后的很多年，根叔依然是经常来我家吃饭喝酒，帮我们干着各种活计。后来，我上了高中就不在家里住了，但听妈妈说根叔还是三天两头来家里，两个人经常在一起喝酒到很晚，甚至有时候还说到外面的餐馆去吃，但我从来也没有将那晚的事情说给妈妈，也更不敢向爸爸坦白，就让它永远成为根叔和爸爸的秘密吧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