染“阳”的丈夫突然失踪,在警犬的引导下,才找到了奄奄一息的他

文:丁香香

我和丈夫王强的恋爱,缘于市里医院的一次邂逅相遇。当时他的奶奶和我爷爷都是做了阑尾手术。我们同在一间病房分别护理着两个老人。看到他对奶奶的无微不至的关怀,和细心周到的护理,给我留下了很好的印象。

染“阳”的丈夫突然失踪,在警犬的引导下,才找到了奄奄一息的他

当时,我觉得王强是一个孝顺善良的青年,这无疑使我愿意接近他了解他。

在初步的交往中,我知道了他的父母离异,他跟奶奶一起生活,现年二十四岁,在市里做货车司机。由于我也是因父亲早亡母亲另嫁,自小与爷爷相依为命,现在市里一家商超做理货员。因而,我与强共同的境遇相似的命运,把我们的关系也就更拉近了一大步。

从此,两个苦命的年轻人,便开始了谈情说爱,起先,王强出于爱惜我曾表示,他家境贫寒不配做我的恋人,只当做兄妹交往为适宜。

这更激起了我对他的爱慕,觉得跟这样的男人有安全感。更觉得我们都还年轻,有大把的时间创造财富,哪怕寒酸一点无关紧要,再说跟了这样的男人,就是吃糠咽菜也会是幸福快乐的。

从小缺乏父母爱的人都有坚强自立的性格,更具备勤劳朴实不畏艰难的品质。我们本打算奋斗几年,攒够首付买套房子再办婚礼。可我们却早就偷吃了禁果,在恋爱两年后我就有了身孕,也就只好在出租屋内简单地成了大婚。

我们的婚礼没有双方父母的祝福,没有宏大气派豪华的场面,只是请来了我的爷爷和王强的奶奶,及我俩工作单位的同事和朋友,简单吃了顿饭就告完成。爷爷和奶奶看到两个苦命的娃成了人,禁不住思绪难平热泪滚滚。

身体还算硬朗的七十多岁的奶奶,为了我们尽快改变贫穷的面貌,在我生下女儿半年后,坚持来给我看护着孩子,让我腾出手来去上班挣钱,此时的丈夫强也不顾苦累的坚持打着两份工,日子也就自然芝麻开花节节高。

可好景不长,我的爷爷突然胸口憋闷还不时的咳嗽,后来又咯血,我从农村老家把他接来在医院确诊为肺癌初期,医生建议马上手术。爷爷却觉得已七十多岁的人了,没必要再浪费钱财决定放弃。

好心的丈夫强却认为,不能让一生受苦受累的老人,就这么有病不治等死。他赶紧筹措了资金,坚持给爷爷做了肺部切除手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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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术倒是成功的,可由于爷爷龄太大,自身免疫力低下,只维持了一年半的时间病情就全面复发,癌细胞转移至四肢骨骼。

爷爷一是不愿再拖累我常年在老家侍奉他,二是他实在难以忍受蚀骨的癌疼,便在一天深夜,把他早就准备好的一瓶剧毒农药尽其倒入口中,一命呜呼。

对于爷爷这样故去我心痛不已,几次昏厥在他的灵前。直到现在一想到他老人家拖着残腿,背负着中年丧妻老年丧子的苦痛,一把屎一把尿从小把我拉扯大,又怕拖累于我就这样决然的离开了我们,我就不禁肝肠寸断心潮起伏,热泪止不住的滚滚涌来。可终归人死不能复生,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,只能把这份苦痛深深埋在心底。

可上天还是对我与强这对苦命人不依不饶。去年五月份,王强因智齿发炎,半个脸突然肿胀的像发起的面团,我还笑他胖胖的面庞好可爱的样子。

他在吃了几天消炎药无效的情况下,为了省钱到附近的一个小诊所输了五天的液,仍没有消肿,还伴有高烧不退的状况,我便催促着与他一同到市人民医院去检查。

检查的结果,让我当时如万箭穿了心,胸口憋闷的如同塞了棉团,上气不接下气,如雷轰顶的头胪嗡嗡作响。

染“阳”的丈夫突然失踪,在警犬的引导下,才找到了奄奄一息的他

我浑身颤栗地扑到强的怀里二人相拥而泣,天塌地旋的感觉充斥着心间。医生对强得的这种,贫血性T型骨髓白血病拿出的方案是,先做放化疗做保守医治,待时机成熟再做骨髓的移植。

可爷爷治病的债务还未还清,我们哪有能力再应付这高昂的医治费用。家里照看孩子的奶奶得悉孙子得了这病后,痛哭流涕抱着王强的脑袋哀嚎不止,并信誓旦旦的表示,头拱地也要救孙子的性命。

老人家先委托村里的支书把家里的老祖屋买掉,又给他离异的儿子儿媳打电话,厉声要求他们出资救自己的孩子。

此时强的父亲已在南通被人家招赘,无经济自主权,只拿出了八千元来应付,还被他的后任妻子骂的狗血喷头。

王强的母亲已远嫁山东,只打过来一万块钱,就拒接了以后的电话再无音信。就这样好歹凑齐了十万元,好歹给丈夫做起了放化疗。

经过了半年的七次放化疗,虽王强的病情并未得到完全控制,可我们向院方缴纳的押金早已经清零,还外欠了两万多元的医疗费用,只好开了欠条于去年的十一月二日回到家中,吃些靶向药止痛药好歹维持着生命。

家里有个病人,本应该有人照顾着,可我们现在已到了无隔夜粮的地步,一天不挣钱连吃饭都成了问题,我只好到一个菜市场去干蔬菜加工包装的活,一天一结,维持着基本的生计。

奶奶不听劝阻的带着我三岁半的女儿,去到处捡拾废品赚些买馒头的钱。丈夫常为此愧疚得暗自垂泪,还用拳头捶打着自己不争气的身体长吁短叹。

今年的一月四日,我由于昨天夜里发现丈夫,有点低烧还有些气喘,虽给他用了药,不放心的我还是在菜市场干了几小时后,跟老板请了假回家来看一下他的情况。

可我一到出租屋,发现家里空无一人,只见到饭桌上用强的破手机压着一张纸条,上面写的内容是:香,我感觉可能是阳了,我已经这个样子,再把病传染了全家,全家人可怎么活下去啊,你不要着急,不用找我,我带了些馒头和几瓶水,到一个无人的角落里去。

我如果因为“阳”的缘故,有了什么并发症,就这样走了,也就不再拖累你了。我走后,老人和孩子的重担就压在了你的肩上,这种恩德,我可能只有下辈子才能报答你。

我看罢纸条上的话,发疯似的奔出出租屋,四处打听寻找,我知道他这样的身体也指定走不出多远,我们又在市郊居住,就在周边的看果园的小屋,桥梁的涵洞里等地方,哭喊着他的名字苦苦寻觅。

可经过我一下午和一整夜地寻找,却没有任何结果。在数九寒天里我真担心本身有病的他会活活冻死在外面。

第二天一大早我找到了社区的刘书记向他哭诉了一切,刘书记领我去了派出所调看了周围的监控,又发动了社区的志愿者帮忙寻人。可直到傍晚也无结果。

派出所的领导怕失踪者,在这寒冷的冬夜有生命危险,便紧急申请了用警犬来寻找,警犬以我丈夫长期穿戴的衣服鞋帽为嗅源,两个小时后便在三里路外的,一个大土堆后面非常隐秘的,废弃的果园小房中找到了奄奄一息的丈夫。

好心的刘警官和另一个警官,又冒着被传染的危险,把王强背到警车上送到了社区医院。

奶奶也因她孙子的事情急火攻心,昏倒在寻找王强的路上,被好心人送来了医院。

是夜,我怀抱着女儿,守望着在打点滴的病入膏肓又“阳”了的丈夫,又转脸看到已白发苍苍满脸沧桑,刚从昏迷中苏醒的老人,心中难受的无法形容。

染“阳”的丈夫突然失踪,在警犬的引导下,才找到了奄奄一息的他

想到我这个二十八岁的女人,面对这样的局面,真不知前面的路该怎么走下去,感到像我这种人活在世上真是太难太难了。不由得泪水就充满了眼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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