闺蜜想让我做她嫂子,但是我怕她哥89

十天后,皇上突然封了妃子,这妃子是陈国送过来的公主,梅雪,生的冰肌玉骨,长相更是妖艳绝美,皇上十分喜欢,封了梅妃。

江承许伤心之余,正在这节骨眼上,江承诺在安宁公主的坟头殉了情,坟头一份遗书,大概就是先写自己不孝让爹娘超心,后面写,既然在陈国,有人帮他报仇,他就直接去陪安宁了,他怕等得太久了,安宁性子急又不愿等他了。

临安侯府这一下算是彻底出名了,女儿才死多久,又死了儿子,这儿媳妇,女儿,儿子一个个的来一遍,大多数还是同情的。

临安侯恨自己儿子不争气,一个为了女人寻死觅活,一个为了女人喊打喊杀,但是他毕竟还是一个父亲,儿子不争气他也如了他的愿将江承诺与安宁合葬了。

众人皆是呼吁,以前的江承诺何等的恣意风流,从不将任何事萦绕于心,最是一个想得开看得开的人,怎么就如此命短?

除了临安侯府的人,没有人知道,他早就不想活了,他最是看得开想得开,得过且过的人,终有一天把自己绕进了死胡同,不再沾花惹草,不再注意形象,不再愿意享受四时美景,美酒美人。

终有一天,他宁可去死,也不愿让一个喜欢的姑娘孤孤单单的上黄泉路,如果这个姑娘从小受尽宠爱,他们也曾互许终生,有过一时半刻的温情,或许江承诺能愿意在江南闹市找个僻静的院子,过着安宁所盼着的余生,活成她喜欢的模样,可是安宁太孤单了,她生来没人爱她,死后也太凄凉,她的爹爹,兄弟没有一个来送她的,所以他实在不忍心她等太久。

她等了他一生,虽然她的一生太过短暂,那也是到她死的那一刻,他不能让她接着等了,所以他去陪她了。

江承许看着他们合葬,躺在一个棺材里,疯魔似的,既然有点羡慕,他的娇娇,生不见人,死不见尸,他既然不知该羡慕江承诺和安宁生不同衾死亦同穴,还是庆幸此时此刻他还没找到林娇娇的尸体。

江承诺死了后,谢氏好似一下子就老了许多,头发也白了不少,容颜日日在床前尽孝,也总算有了点女孩子的温柔样。

谢氏看着容颜:“颜颜,你和让儿也要一直相敬如宾,恩爱长久下去,答应我。”

容颜喂着药的手抖了一下,立刻听话的答应:“娘亲放心,我不会跟阿让分开的。”

谢氏叹了声气:“诺儿这样一去,我总觉得我半条命都没有了,你说人活着有什么意思呢,如果像你和让儿两情相悦倒也幸福,像记儿和小酒一起形影不离闯荡江湖也潇洒,但是若像诺儿,我早该提醒他安宁的情意,或许他们的结果就会不一样。若是像许儿,一颗心都因娇娇伤痕累累,掰开了揉碎了,还是挣不到一个白头偕老。你说人的命为什么这么苦呢。”

容颜听着也不自觉流着泪,江承许这些日子就跟疯了一样,他找不到林娇娇,就把自己关在房子里,把能摔的都摔了。

江承许素来理智,人前都是一丝不苟,此时关上房子里,披头散发,就像疯了一样。

就在江承许自闭这段时间,他拿着林娇娇第一次绣给他歪歪扭扭的香囊,他不知道去哪里找她,这种茫茫大海没有一点依靠点,让他无比害怕。

她在陈国,好歹有点蛛丝马迹可以寻找,在破庙中,他一块砖一块砖的搬,总有可以确认她还活着的痕迹,可是这一次,她真的就不见了,他想去找她,却不知道去哪里找,这种无力感,让他没办法原谅自己,为什么不把她看紧点,否则何至于,上穷碧落下黄泉,两处茫茫皆不见。

如果娇娇出了什么事,他该怎么办?她受一点点伤,他都要心疼如绞。

这一天,外面下着大雨,风大雨大,江承许躺在地上,紧紧的捏着香囊,这会儿苍云闯进来:“主子,有林姑娘的消息了。”

江承许从地上爬起来,动作太快,差点被绊倒:“她在哪里?是不是受了很多委屈?”

苍云看了一眼江承许,怵得立刻跪在地上:“皇上新封的梅妃,就是林姑娘。她不知道用什么法子入了宫。”

江承许不相信,她入宫?一个钦犯入宫?狗皇帝就算瞎,宫里的人不可能全瞎,他突然想到一件他想不通的事,林铮为什么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斩了首,却又活着在陈国做驸马。

江承许自小聪明,稍一思索就知道了这两件事必要的联系,林娇娇在陈国待了半年,陈国是不是会有某种易容的东西?这种东西在江湖上也有人会,但是极少人会。

不管怎么样,有一条线索,他就必须去看一看。

苍云接着道:“消息是寿王让属下告诉主子的。”

江承许知道他的意思:“明日晚上我去见他。”

苍云看着江承许换了一身黑衣,问道:“主子要去皇宫?”

江承许“嗯”了一声:“我要把她带出来,她性子单纯,皇宫那种地方是吃人的地方,她呆在那里迟早出事。”

苍云心情更忐忑:“林姑娘,已经侍寝了。”

江承许系着腰带的手僵硬了一下,心里的苦涩涌上来,嘴里只是说:“无妨,她还活着就好了,无论她是什么样的,我都爱她。”

江承许为了林娇娇能做到这种地步,连苍云也没想到,但是他没什么好说的,江承许这种人,他劝不动:“是否要属下等同去,好有个照应?”

江承许拿着剑:“你和青岩跟着我在永和宫埋伏,永和宫后面有一片竹林,其他人在宫外等着接应。”

苍云总算松了口气。

永福宫里,林娇娇侍寝送走皇上,第一时间泡在浴桶里,每回侍寝后,她都恶心得想吐,多少次,她想直接在枕头底下藏把刀子直接结果他,但是她不想他死得太容易。

窗外黑沉沉的,风雨飘摇,林娇娇一个个的算着,他欠她多少条命,她爹她娘,小乔,小锦,田姨娘,苍月苍雪,外公,舅舅,表哥表嫂,表姐,宣宝,还有她如今认不认鬼不鬼的林娇娇。

她将仇恨刻在骨子里,十三条人命,加上她打听到的为了她哥哥而死的冷如月,将他千刀万剐都嫌太轻了。

江承许站在屏风后,看着那个女子,脸上没有半点林娇娇的痕迹,但是她身上的味道,胸下三寸的朱砂痣都在告诉他,她就是林娇娇,是他的妻子。

她眼神里充满了戾气,突然趴在桶边干呕,秋容推门进来,给她把了脉:“娇娇,你怎么这么?”

林娇娇眼里都是欣喜:“有孕了是不是?”

秋容傻傻的点点头:“你才进宫半个月,怎么会?是江承许的?”

林娇娇光洁的后背裸露在灯光中,她靠着浴桶:“上天总算厚待了我一回,你知不知道,我想给他生个孩子,所以我一直缠着他,我这一生,没有了父母,大约哥哥也会保不住,没有亲人,没有爱人,我想留个孩子,等我动手前,你帮我送回临安侯府。”

秋容受染月的命令,亲近林娇娇,教她本事,却不想两人相伴数月,她对林娇娇越来越心疼,她一个弱女子,在陈国冒着多少危险也要把伤她的人踩在脚底下,告诉所有的人,别想欺负她,她一点都不好欺负。

回到了江承许身边,她连笑容也有了,变成了小姑娘该有的样子,后来她突然就狠着心尽快进宫。

没有人知道,她以为外公一家还活着的时候,她还怀着庆幸,想多偷一点开心的时光,想多陪着江承许,想为他跳一支舞,想亲手为他做一双鞋,她的刺绣已经在陈国练出来了。

可是她得知外公一家惨死,她消沉了几日,一到京城,临安侯府的一切都在提醒着她,她父母,外公都死了,她不能在止步不前。

她把头靠在木桶上:“他很难过吧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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